昨天晚上     情緒有點失控了
自從知道自己有這個情況以來 已經過了6年
一開始都有乖乖去看醫生 乖乖吃藥
可是藥在我身上的副作用很明顯    換了好幾次的藥都一樣
也換了幾次醫生   
某天    我不敢在吃藥    然而    繼之而來的是"戒斷症狀"
整天心悸   肚子痛   口乾  
出了門就"見光死"     因為不能直視陽光    會眩暈
會這麼了解的原因是剛好那學期有修"藥物教育"
我期末大報告就是分析我幾個月以來的用藥與    "應証藥物反應"
 
然而 因為主觀太強   我一直以來都不是個遵醫囑的好病人
 
我也受不了再吃藥   醫生說過 以我的案例來講 至少得持續服藥2年以上
因為我去看他的時候 已經復發好幾次 時間間隔也越來越短
可 自己一個人辜拎拎的坐很久的公車去看醫生 拿藥
有好幾次    在等待看診或是領藥的時候
我好想逃走     我沒有勇氣繼續待在醫院
 
也許有人會問:你的家人呢?
 
在家最有權力的那位 到現在 6年了 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只認為 這些都是我個性上的毛病    是我的個性出了問題     是我 是我的錯
她只接受她認為對的事實
 
在我唸高三的時候     我曾經想以心理學系為目標
除了本身敏感外 也對這個領域有興趣     因而接觸了不少的課內外知識
只是沒想過 自己也會變成相關的一份子
早在4年前 我就和她說過阿嬤是老年失智症     在他症狀很初期的時候
但是她不相信   她堅信那只是一般老年人會發生的情況    阿嬤很正常
然後呢 ?
過了2年後 情況越來越不對勁
她在報紙上看到一篇有關老人失智症的報導    由某位馬偕的醫生所寫
她高興的向所有親屬分享她看到的報導   大肆影印
說阿嬤的情況和報紙上那位醫生寫的一模一樣!!!
馬上就把阿嬤半哄半騙去看那位著作的醫生
而後回來確定了我四年前就已經確定的事實----阿嬤患了老年失智症
 
我4年前就告訴過妳的   妳卻選擇性的不接受這項事實
 
所以 她不肯帶我去看醫生
所以 我也只能自己去
我更不可能奢求我那一個已經在醫院上班    一個遠在文大上課的死黨們陪我去
 
一路走來 我只能靠自己
況且 我也希望自己改變
如果不是自己先改變 情況永遠不會好轉
 
斷斷續續的 我也有在嘗試非藥物療法(也就是除稱的民俗療法或植物治療)
例如針灸   中藥   花精 或彩油等
這就是為甚麼我目前為止   藥費可能會破千的原因
(當然不是一直持續使用..........這很傷荷包  <囧>)
如果穩定了就漸漸停止使用   畢竟這種時候自己還能控制自己
 
我身旁應該只有我死黨知道    還有某部份比較熟的大學同學以及某些前同事
這種情況我不會想主動向人提及   因為我現在已經算穩定了(或許吧..我想XDXD)
並不是患者本身對於這項疾病的觀感與心態不正確
而是我深知在這個社會有多少民眾對於這項疾病所採取的反應與接受度很負面
所以 我並沒有笨到這個地步去向人主動說明
因為我的某位前主管怪我 為甚麼不一開始就主動向他說明我的情況
=  =a
這位先生~老實說我看到你知道後的反應與回話 我就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就讓你知道
不然我可能死的更慘吧.....
還怪到另一位知道的同事身上    問她知道為甚麼不跟你說......這...........
這算我的隱私吧 為啥每個人的隱私都要跟你報備?
好啦 扯太遠了
 
只是很多情緒都是被理性硬壓下去的    很多時候就默默的在其他繁雜的事件層層疊壓下  
被壓在心靈深處的箱底
 
就像我昨天看新聞看到大專盃啦啦隊比賽時
我才知道原來我心裡有那麼希望參加
 
霎那間
情緒突擁而出  
從箱底不斷奔騰   翻滾 衝洩向上
一時之間     讓我難以招架
 
沒有參加過比賽的人是不會懂的
尤其是當自己好手好腳 卻無權參加
當機運時不我予的時候    當被束縛的時候
那種痛說多痛有多痛    說不痛是因為
那種傷在心中已經沒有任何痛可以形容
 
所以我的理性 昨天有滿長的時間都只能在旁邊觀看   插不上手
完完全全的被擋在外圍
我那時真的很希望 有個人陪在我身旁
因為我阻止不了自己做傻事
 
想撥給死黨 卻一直想起她在我鬧情緒時說的話:
"妳再這樣的話,那我不要理妳了 妳也不要再打電話來和我說這些"
我默默的接受 因為我不希望死黨離我而去
可是 也許我表面上不說 不代表心裡就不會想
不過 除了她以外  也沒人可打了
所以還是縮在角落 等自己慢慢復原
等自己的理性一點一滴的回流到腦中
 
況且自己應該已經沒有參賽資格了
等著當評審可能還差不多XD
希望有昭一日   我還能再次站回屬於我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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